酒狐的狐言亂語:各位好,這裡是慌張的酒狐。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啊……
存稿真的見底啦哈哈哈……怎麼辦啊啊啊啊!(極度慌亂中
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準時更新……只能盡力了。
順帶一提,這篇就是聖龍鬥儀的最後了。這代表什麼,各位應該很清楚吧?
沒錯,下回開始她就會回歸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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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王都所座落的安朵拉平原給包圍的,是薩索斯森林與層層環繞的艾吉達山脈,這些都是麥爾蒂寇斯的天然防線。目前能直接進入王都腹地內的手段,只有魔導列車及沿著鐵路周邊修建的道路而已。
而此刻與瓦莎所管理的妖精之湖位置相反,位於王都東邊森林的一角出現了些許騷動。許多樹木的陰影晃動著交錯在一起,使得影子的顏色愈加濃厚,彷彿要凝結出實體,最終成了一灘黑色泥沼。
泥沼的中央開始冒出泡沫,接著有了更大的動靜,一個成人大小的物體透過影子浮出於地面上。
「啊啊啊!燙、好燙……好痛!呃啊啊——!」
慘叫聲打破了森林的寧靜,從影子中出現的男人全身上下被黑色的火焰所纏繞,在地上痛苦地打滾著。
「這火……為什麼……滅不掉啊!」
『吵死了,小鬼。這是當然的吧。』
冷漠而有點空虛的聲音出現在男人腦中,雖然埋怨著他怎麼這時才出現,但男人可還不想搞丟這一線曙光。
「協助者老爺,是你嗎!快點救我!」
『當然是我,不然你以為是誰讓你從王宮中逃出來的。但要我救你?很遺憾現在辦不到呢。』
「別開玩笑了!能將那怪物運送到妖精之湖附近,甚至還有辦法隨意進出封鎖轉移魔法的王宮,你講這種話鬼才信——呃啊啊!該死的!」
話還沒說完,咎神炎所帶來的疼痛更加劇了,黑焰貪婪地加快蔓延,而原先所燒灼的身體部位則像消失般,什麼都沒留下。
就連男人自己的記憶中,都想不起來本該在那的手臂是什麼樣子,又或者原先有沒有正常的雙腿。與他有關的東西正在被抹去,只有帶來的痛苦不斷重複刻劃在他身上。
『可別誤會,不是我不願意,而是我辦不到。』
「哈啊!?」
『你可知道那火焰是什麼?那是能燒盡一切的咎神炎,即使是神族能逃過這招的也沒幾個。那可是皐月……不,那可是災姬的得意伎倆。』
似乎在回憶什麼,協助者的聲音中途有些許停頓。
『總而言之,對如今沒有實體的我而言,想干涉那火焰是不可能的。』
「嘖……」男人咬牙忍受著痛苦,在心中猶豫了片刻後開口:「只要有媒介就行了……是吧?」
『只是有嘗試的價值而已,反正這樣下去你的結局都會是一樣的。』
「我明白了。我的身體……就借你一用,可別給我多做什麼小動作。」
男人解除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防禦魔法,那不是物理上的防禦,而是能阻擋精神層面攻擊的結界。
『居然這麼不信任我啊,小鬼,好歹我也協助過你不少次任務。』
隨口抱怨著,影子還是開始了動作,沿著與地面接觸的雙腿爬上男人的身體,像是紋身般四處覆蓋在他身上。即使如此仍舊沒有減緩燃燒的勢頭,反倒是咎神炎察覺到異物的介入,侵蝕得更劇烈了。
「搞什麼,這不是燒得更旺了嘛!」
『安靜點看著就好。詛咒的黑炎嗎……哼,當時可吃了它不少苦頭。』
語畢,男人身上的影子擴張開來,將火焰和身體隔開後形成了球體,把咎神炎封入其中。
『這樣子就行了。至於這副身體,缺損的部位就用我的影子替代吧。』
黑色的紋身再次出現變化,從原本被咎神炎所吞噬的部位,黑色的團塊逐漸膨脹後將其填滿。最後除了顏色有些不同外,變成了與受傷前別無二致的身體。
「居然連傷口都幫我修復,還真是勞你費心了,協助者老爺。」
『沒什麼,畢竟是我以後要使用的身體,要是破破爛爛的可不太方便。』
「欸?」
對於協助者的話,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。此時在他的心頭上,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惡寒。
「你——打從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嗎!」
『幫你做了這麼多事,總該收點報酬吧?』
「我可不會束手就擒,你別想強佔我的身體!『悲傷落淚的女神,莫哀傷,請以慈愛的淚水,潤澤此人的心胸吧——《女神的悲憫》!』」男人沒有絲毫的遲疑,熟稔地完成了最上級精神回復魔法的詠唱,想要將協助者的意識驅離出去。治癒的光芒壟罩住全身,其術式構成速度對比艾米莉亞使用時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然而——
「真是相當不錯的魔法資質呢,當初選上你果然是對的。」
協助者的介入沒有受到任何影響,甚至連這句話都不再是腦中的聲音,而是透過男人的口中說出來的。
「不可能,居然破解了我的魔法!」
「不可能?別說笑了,我所篡奪的何止是區區的大腦或精神,而是深入至你的靈魂、你的一切。自此以後,我便是你,而你將不曾存在過。」
『開什麼玩笑!』
「哼,一開始就說過了吧?不論如何你的結局都會是一樣的,這不過是權衡得失的結果。」
男人……不,協助者口中的話語是如此的理所當然,彷彿在說,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。
『你到底是……什麼人?』
「作為餞別就告訴你吧。我乃喪失一切的虛無,也是潛伏於世恆久不滅的陰影,本該是這世上唯一且絕對的支配者。黯影之王——你可以如此稱呼我。」
協助者深有感觸地介紹了自己,然而回覆他的卻是一陣寧靜,良久都沒有傳來對方的動靜。
「哼……連意識都已經消失了嗎?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問題的答案。」
黯影之王站起身子,伸了個懶腰,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遠方的麥爾蒂寇斯。
「總算是搞到了容器,這段等待時間真的太長了。因果的循環、歷史的齒輪,終於能再度開始轉動了嗎……艾特雷姆,你曾經做出的選擇,究竟會由誰來承擔結果呢……」
話語中帶著些許笑意,那是欣喜,抑是嘲諷?說不定黯影之王本人也不清楚。
「那麼,雖然想去打個招呼,但時機仍未成熟呢。就此別過吧,這個屬於光明的世界。」
語畢,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樹木交錯的陰影中。
※
地點回到聖龍鬥儀的比賽場地中,此時比賽已經來到了尾聲,對於即將上演的一場世紀對決,就連遠在場外的觀眾們都忍不住熱血沸騰起來。
原先是市中心的地點如今已化為廢墟,在所剩無幾的樓房上,有兩人分別站在兩座塔樓的頂端。他們的身姿凜然,絲毫不受周遭的混亂所影響,就連肆意散播暴虐的天魔都本能地沒有對他們出手。
屹立於戰場上的雙雄,他們正是魔神艾特雷姆,以及騎士團長弗烈德。
「自從大戰結束以來,我們倆有多久沒動真格打架啦?」
「大概是從加入你旗下之後吧,畢竟在城市裡,隨隨便便把地圖削掉一塊可不行。」
兩人看似輕鬆地交談著,但若仔細一聽,就會注意到內容盡是些規格外的東西。而收斂在話語中的戰意,雖被壓抑但也明顯地在上漲著。
「這兩天我心情不太好啊,不發洩一下的話可能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。抱歉啊弗烈德,你就陪我練練手吧。」
「真巧啊,艾特雷姆,心情不好這點我也是呢。畢竟都有人把手腳動到自己兒女身上了,能不生氣嗎?」
儘管說話時臉上都帶著笑意,但還是無法讓人忽視那靜靜散發的怒氣。他們都明白這份怒氣所針對的並不是彼此,只是除了對方之外,這份怒火就沒有宣洩的管道了。
簡單來說,就是單純的遷怒。
「「廢話少說,來大幹一場吧!」」
艾特雷姆喚出了愛刀銀曦,弗烈德也將手搭上了佩刀的刀柄。雙方同時出手,在速度的比拚上弗烈德略勝一籌,一道劍氣削去了艾特雷姆所立足的樓頂。
跳到空中閃避的艾特雷姆也毫不示弱,將數十個不同種類的上級魔法瞬間在周圍展開,一齊向弗烈德發動攻擊。華麗的爆炸與聲光效果襲來,波及了四周,將原本只剩廢虛的街道進而化為一堆瓦礫。
艾特雷姆落到地面上,而此時弗烈德也從煙幕之中走出來,兩人身上都看不出絲毫的外傷。對他們而言,剛才那一段轟轟烈烈的交手不過是在打招呼罷了。
真正的戰鬥,現在才要開始。
兩人的雙腳與地面發出了細微的沙土摩擦聲,施加力道,緊接著邁出腳步。
兩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接近,甚至連場外的轉播都難以捕捉,僅在觀眾的腦海中留下模糊不清的殘影。
鏘——!
人影交錯,分離,然後再次交錯。接連的劍擊聲不絕於耳,觀戰的人們也不由得屏住呼吸。
就在這時——天上突然降下了血雨。
面對這毫無預警的情況,兩人都停下了手邊的動作,抬頭仰望天空。
「嚯。」
「不錯嘛。」
映入眼簾的景色,令他們不約而同發出了歎息,這是對製造出這場血雨的人所發出的讚賞。
只見不久前還壟罩天際,屬於天魔的巨大眼球,被鮮紅色的線條劃分為數塊。濃稠溫熱的暗紅色液體正從其中噴灑出來,化為血霧墜落,染紅了大地。
而在紛亂的紅色雨滴中,有什麼異物混雜在其中,向著地上的兩人飛去。艾特雷姆與弗烈德當然也注意到了,分別朝著前後跳開,接著地面便因衝撞而激起沙塵。
當煙幕散去,位於他們之間,一柄暗紫色的寶刀屹立於地面上。
「喂喂,弗烈德……這把刀是……」
「不會吧……」
直到剛才都還保有餘裕的兩人,看見了這把武器,罕見地露出了驚訝的神情。若是這把刀的主人正如他們所想,這樣的情況可是在意料之外。
「呵呵,正是如此哦。」
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,讓艾特雷姆反射性地跳開並作出攻擊,但手中的銀曦並沒有傳來揮中的手感。
明明直到剛才都還沒人的身後位置,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女性,剛才甚至將臉靠在艾特雷姆的耳邊悄悄地說話。儘管這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個普通惡作劇般的行為,但只有弗烈德與艾特雷姆心裡知道,這是多麼驚人的一件事。
堂堂以最強之名為人所知的魔王,居然如此輕易被奪取了背後,怎麼想這都是異常的事態。
那名女性有著一頭俏麗的銀色短髮,一雙神秘的艷紅色眼瞳,撫媚的身段與迷人的語調魅惑著人心。不過無視於這些,此刻她正雙手捧著肚子開心地笑著,而從張開的口中能清楚看見她的種族特徵——屬於吸血鬼的尖牙。
「哈哈哈,國王大人,你這副被嚇到的樣子還真少見欸。」
「哈啊!?妳說誰被嚇到了!」
本來對於這名人物的登場還未完全反應過來,但她的一句嘲諷,倒是讓艾特雷姆馬上就作出反應。
「奇怪的是妳吧,艾露希娜!明明妳上交的報告說還要一周的時間才回王都,為什麼妳現在會在這裡啊!不會是把外交工作開天窗了吧?」
「真是失禮呀,你交代的工作我當然都好好達成囉。刻意把報告的時間往後延,提早回來才有驚喜啊,不是嗎?」
「不要把公文拿來做這種事!」
兩人一見面就因公務而爭吵起來,而弗烈德則在一旁無奈地看著。雖然想介入阻止,但現在以他的立場實在是不方便說什麼,不論是支持哪邊對自己而言都會是一場不小的風波。
所以弗烈德選擇旁觀,所幸這次的爭辯並沒有持續太久。
「只要工作有做好,其他怎樣都行吧!啊啊,真是的不管了,國王大人先給我離開一下吧!」
艾露希娜這麼說後,艾特雷姆所踩的地面突然發出光芒,一個魔法陣被發動了。
「這是轉移魔法?什麼時候——」
話還沒說完,艾特雷姆就被強制傳送到地圖中的其他地方。
確認自己的上司落入了自己設置的陷阱,艾露希娜滿意地點點頭,接著轉向了在一旁的弗烈德。
「這下子總算清淨多了,你說是吧,『親愛的』?」
「妳一點都沒變呢,歡迎回來……露娜。」
帶著苦笑,弗烈德呼喚著她的名字。那並非是旁人所知道的本名,而是只屬於兩人之間的稱呼。
「妳把艾特雷姆傳送到哪裡去了?只是單純轉移魔法的話,他馬上就能夠回來了吧?」
「哼哼,不用擔心。我在這個比賽場地的各處都設置了座標,在國王大人把握住自己的位置前,就會不斷被送往下一個地點。這樣起碼能拖上好一段時間了。」
「妳對於自己的長官還真是毫不留情吶……」
試著想像了被迫在時空扭曲中來回傳送的感覺,那種讓人反胃的體驗,讓弗烈德也不禁皺起眉頭。
「如何?既是久違的再會,又是難得的獨處時光,在這兩大浪漫元素的交疊下有沒有感到心動呀?」
「若是在其他情況下或許會吧,但露娜妳巧妙忽略了重點呢。」這麼說著,弗烈德踩著腳步移動身子,恰巧閃過了從身後揮下的翠綠色刀刃。本來站在前方數公尺外的說話艾露希娜,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背後。
「所謂浪漫呢,和刀劍相向是扯不上邊的吧。」
「這可說不準,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,而這——就是我們的浪漫不是嗎?」
「這麼說也對。」
「勇於挑戰強者」這可以說是對卡塔納家族而言,最為貼切的一條家訓了。帶著笑意,弗烈德再次格擋了從死角發出的攻擊。
不知究竟是因為理念與自己相同,還是因為與自己交手的是這名女性的緣故。儘管與艾特雷姆的對決被旁人插手,他的臉上卻相當難得地沒有表現出不快,反倒隨著每一次劍刃交疊,興致也越發高漲。
「怎麼了露娜?只有這種程度的話,想碰到我還差得遠喔。」
「嘻嘻,別擔心,好戲才正要開始。」
總是帶著神秘感,讓人摸不清底細的艾露希娜,也只有在這時才會像個單純的女孩。雖然不曉得揮舞著刀劍,笑容流露出狂氣的女孩,能不能算是「單純」就是了。
她張開空著的左手手掌,原先在數公尺之外的幽冥丸便如聽到呼喚的忠犬般,重新出現在她手上。雙刃交叉,在虛空中出現了數個時空扭曲點,而艾露希娜將其一刀劃過。
在這一刻,弗烈德本能地感受到危機,雙腳施力向著上空高高跳起。而就在他脫離地面的瞬間,無數道斬擊撕裂了他原先所在的位置。雖然立即做出了應對,他的左腳腳踝仍舊閃避不及受到了傷害。
「真是有趣的招式……」
「還沒完呢!」
艾露希娜悅耳的聲音流入耳中,但那並非來自於地面,而是從弗烈德的頭頂上傳來的。透過靈具的力量,她先行一步來到了更高空的位置。
「我流刀法——《天冥裂空》!」
強大的魔力聚集於刀身,雙刃揮落,異色的紫綠色斬擊最終化為兩道銀閃。由上而下的銀十字斬擊撕裂了空間,那是無法防禦,能斬斷任何事物的兇刃。
「哈哈哈,真是不錯!看來我也得拿出點本事了!」
看著向自己逼近的斬擊,弗烈德非但沒有感到慌張,反而爽朗地笑了出來。緊接著,盯著白銀雙閃的瞳孔出現了變化,從最初普通的暗紅色,轉變成了深邃的玄黑之瞳。
「知道嗎?足夠強大的重力能扭曲一切,不論是物質、能量,甚至是時間、空間。」
將佩刀納入腰間的刀鞘,他將闇屬性的魔力聚集於空出的手中,黑色的團塊凝聚,形成一把毫無光澤的漆黑太刀。
「鬼刀——虛淵羅剎。」
算準時機,弗烈德的鬼刀與艾露希娜的斬擊相互碰撞,不相上下。但這種僵持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多久,艾露希娜的攻擊連同周遭的空間逐漸被吞噬,漆黑太刀如同一個小型黑洞,將接觸到的事物壓縮扭曲後吸入其中。
而就在抵擋了一半的攻勢時,弗烈德轉守為攻,向著上方揮出了鬼刀。強勁的衝擊波直上雲霄,不只吹散了上空的積雲,甚至連附近一帶的大地都迸裂為無數塊巨岩向上噴發。
驚覺到不妙的艾露希娜緊急發動了轉移魔法,些微移動身體的位置避開重力之刃的直擊。身體處於滯空狀態,雙腳還未能確保立足點,便看見弗烈德乘著騰空而起的岩石來到她身旁,揮出腰間的佩刀。
千鈞一髮之際,她將雙刀交叉接下了攻擊,身體仍舊隨著慣性向後方飛去。不過拜此所賜,艾露希娜重新得到了立足點,兩人都落在被打上來的巨岩之上,抬頭張望著彼此。
視線交錯,兩人相視而笑,接著便向對方發起突進,在浮空的岩石群中開始了一場空中混戰。數個回合的交手,攻擊的餘波令岩石粉碎得更加徹底,其中艾露希娜的格擋出現了差池,沒能化解攻擊的力道而被打飛至地面。
天魔的血仍舊在滴落著,如同血流成河一詞所形容的,流淌在地面的血液匯聚成了一個個血潭,而艾露希娜正好落入其中之一。從濃稠的液體中站起身,承受了弗烈德的一擊,此時她的身上卻看不到一絲退縮的跡象。
「啊啊……真是讓人興奮啊,我能清楚地聞到呢,親愛的你體內那讓人垂涎三尺的芳醇。」
被鮮血染紅的肌膚,因興奮而收縮的瞳孔,平時的神祕感早已不知消失到哪兒去了。比起神秘,嗜血與瘋狂或許更為貼近現在的艾露希娜,深刻於血脈中的好戰之心,激發著體內的吸血鬼之血,使她進入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。
「別用吸血鬼對食物的標準來評判人啊,很失禮的。」
弗烈德在她之後也落到地面上,對於艾露希娜舔著嘴唇做出的感想,他不禁露出苦笑。但在苦笑的背後,卻也有種「啊,果然是她呢」的安心感。
自從第一次相遇以來,兩人的相處模式總是如此。不論是在起初的敵對,熟識後的友好,甚至是相愛地步入禮堂後,彼此久別重逢的問候必定都是從相互切磋開始。
或許這就是習武之人對彼此的認同吧,旁人沒辦法理解,也沒必要理解。
「有魅力的東西就是有魅力,這可是最坦率的讚賞呢,好好接受吧。那麼,時機也差不多了——」艾露希娜觀察著周遭,空氣中充斥著鐵鏽味,天魔的血液化為血霧瀰漫在四周。這種普通人只會皺起眉頭的景象,對吸血鬼而言卻是再舒適不過的環境。
並非是想要取勝,拖延時間——這才是她先前戰鬥的目的。
「這是姊姊最近教給我的,接下來,就讓你見識吸血鬼的秘——唔咳!」
艾露希娜似乎正打算做些什麼,然而在那之前,她的口中突然咳出了一團鮮血。
「可惡,到極限了嗎……」
以這句話為契機,她的身體失去了力氣,用雙刀支撐著身子跪在地上。見狀弗烈德放下了手中的刀刃,趕緊上前扶住了艾露希娜。
「……說實話,露娜,妳已經多久沒攝取血液了?」
看著艾露希娜有些蒼白的臉孔,弗烈德詢問著,語氣中罕見地有些憤怒。
「嗯?我這兩天才剛……」
「妳知道我在說什麼,別裝傻。我指的不是吸血之後又將血液還給對方這種欺騙身體本能的方式,而是確實地喝下血液。」
「嗚……」
知道自己說不過他,艾露希娜的眼神向著一旁飄移,陷入了沉默。對此弗烈德感到好氣又好笑,他明白,這是艾露希娜在向自己撒嬌的方式。
不過,該說教的東西還是得說。
「我明白妳不喜歡去吸他人的血液,但至少最低限度的身體所需要顧好啊,總是這樣搞垮了身體怎麼辦?安排在妳身邊的護衛都是自願提供血液的人,要知道,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妳和孩子們了……」
「可是……」艾露希娜的臉上浮現了微紅,支支吾吾害羞地想說些什麼。「如果吸了別人的血,總有種對你不忠的感覺,不喜歡……」
對於眼前極其稀有地嬌羞起來的艾露希娜,弗烈德感覺心臟受到了猛烈的暴擊,甚至還出現了「是嗎,這就是吸血鬼的秘術嗎」這般的想法,全身凝固了。
雙方都因各自的理由陷入了沉默,而就在這時,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寧靜。
「終、終於從無限的傳送迴圈中逃出來了!頭好暈,好噁心……嗚噁噁——」
突然出現的艾特雷姆,在一旁找了個位置,盛大地吐出了一坨坨像是史萊姆般的半果凍狀物體。
「……唉。」
而這突如其來的亂入,也把弗烈德空白的意識給重新拉回來,發出了無奈的嘆息。他將自己的手腕割破了一個傷口,接著伸到艾露希娜的嘴邊,她便像個嬰兒般地含住傷口,小心翼翼地**起來。
一時之間,只有嘔吐聲和**聲瀰漫在空氣中,而在一段時間後艾露希娜終於鬆開了嘴。
「果然……還是贏不了你呢。明明是如此強大卻又如此溫柔,我啊,就是愛上了這樣的你喔。」
「嘛,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吶。」
兩人一同笑了出來,與此同時,主辦方的廣播響起,象徵著比賽即將結束。
「本屆的三位優勝者為:艾特雷姆·伊蓋蒂斯、弗烈德·卡塔納以及菈米薇。讓我們為優勝者們獻上掌聲,為參賽者們致以敬意!本屆聖龍鬥儀——正式落幕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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